作者: Claire

又是農曆新年將近. 此地華人超市裡 , 一如往年, 大約從農曆新年前一個月開始吧? 就會鎮日播放所有華人都耳熟能詳的新年歌曲: 每條大街小巷, 每個人的嘴裡, 見面第一句話, 就是恭喜 恭喜 – – – -. 加上貨架上擺的各式各樣應景的年貨, 琳瑯滿目. 感覺上, 好像還真的有那麼些過節的氣氛. 甚至, 好像還有點回到故鄉的感覺呢.

聽說即使在台灣, 過年的氣氛也是越來越淡. — –這其實是我自己沒得返鄉, 拿來自我安慰的. 不過, 限制放鞭炮的時間, 好像也多少沖淡一些年節的氣氛吧?!– — 而在美國, 由於中國農曆年並非國定假日(這也是當然), 因此, 除非正巧碰上周末, 否則家裡頭上班的還是得上班, 上學的也得上學. 如果全家人都住在家裡, 還可以在除夕夜, 一起吃吃火鍋, 代表圍爐. 否則, 像我們家, 女兒在外州念書, 想全家人聚在一起吃個飯都不可能, 就別說想要慶祝什麼新年了.

出國那麼多年, 回台過農曆年的次數好像只有一次. 過去, 固然是因為老公, 孩子們上班上學, 根本不可能在這時候, 有那麼多天假期可以返台. 而我, 雖沒當差上課, 在家裡做飯, 洗衣, 接送孩子上下學, 也還是有點維持這個家正常運作的 “小功能” 的.

而今, 雖然不必再接送孩子, 但一個人返台, 總感到孤單. 另一方面, 以今年為例, 洛杉磯到台北的機位似乎一位難求, 票價也不便宜. 盤算的結果, 與其在這時候和別人湊熱鬧, 還是決定將錢省下來, 等票價稍跌時再返台. 只是心裡難免會覺得對不起在台灣的母親和其他親人. 這時候, 難免有點夢想: 自己如果是個有錢人該有多好!

在中國人的傳統當中, 新年原本該是全家團圓的日子. 負笈他鄉的遊子, 再遠也要在這時候回到父母跟前, 稍稍紓解一下父母親對子女的思念之情. 然而, 人在異國, 身不由己. 所以, 也只能輕嘆: “每逢佳節倍思親” 了.

相信大多數的人, 在聽到處女座的時候, 都會很制式的想到: 有潔癖, 完美主義甚至是吹毛求疵等怪毛病. 卻忽略了, 其實處女座也是有熱心, 純樸,˙誠實等很多可愛的地方的哦!

我因為一直認為自己個性懶散, 所以也就不敢確定, 到底自己是不是跟其他處女座的人一樣, 擁有以上如有潔癖等的特質. 若要我自己說, 個性上有什麼地方是比較像處女座的, 大概就是好打抱不平了. 常常看到什麼不合理的事情的時候, 就忍不住想要多管閒事一下. 遇到有理說不清的對象時, 甚至還會破口大罵, 完全顧不得自己 q mommy (可愛媽咪) 的形象.

但畢竟是處女座, 因此, 我也不能不承認, 某些時候某些方面, 我也的確是有著令人恨得牙癢癢的處女座性格–龜毛的 . 龜毛(台語)? 唉! 其實就是潔癖 +完美主義 +吹毛求疵, 混合起來之後, 再整個發揮到淋漓盡致的超討厭個性.

還在念書的時候, 母親為了訓練我做家事的能力, 規定我每周 (或至少隔周 ), 一定要將家裡整個打掃一遍. 當時老公正在追求我, 為了把握每一分鐘可以在一起的時間, 他常常提前來家裡陪著我打掃.

不過似乎看不慣我連窗框門板, 櫥櫃裡, 甚至沙發下, 都不放過的整理方式, 過於耗費時間. 為了要早點完成工作, 好帶我出去逛街約會, 常常自告奮勇, 要幫我打掃. 但他那種 “鬼畫符” 般的擦拭方式, 別說恐怕過不了我媽那一關, 就連我都看不下去. 所以結局往往是: 他擦一次, 我又再收拾一次. 後來, 他也就懶得幫我了.

婚後, 孩子還小的時候, 忙碌於尿布奶瓶堆裡, 我也就將家裡的清潔標準降至最低的程度. 後來孩子們上學之後, 我又開始蠢蠢欲動. 於是先鎖定第一個目標: 浴室. 每周至少一次, 徹底來個霹靂無敵大清掃. 第一步, 先將浴室的浴缸, 馬桶, 牆壁, 地板, 都洗得乾乾淨淨, 接下來用燙水整個燙過一次, 最後再徹底抹乾. 慢慢的, 我當然又將範圍再擴大到廚房 臥室, 及整個家的其他角落. 每次, 看到家裡被自己整理的一塵不染, 心裡就充滿了無限的成就感.

奇怪的是, 相對於對 “乾淨” 的堅持, 我對整齊和門面, 卻並不怎麼在乎. 或者說還挺欣賞 “亂中有序” 的. 也可以說是 “自然就是美” 的信徒. 因此, 常常頂著一頭亂髪, 不修邊幅的出現在別人面前. 這一點, 恐怕徹底顛覆了處女座女性給人注意外表, 雕琢的刻板印象吧.

而隨著年齡越來越大, 體力早已不像二三十歲時的精力充沛. 加上近年來 “猛然覺醒”, 打算多花點時間, 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所以對於家裡的清潔標準, 抱的是過得去就可以的態度, 免得把自己給操死了.

只是, 萬萬沒想到, 那個當年追求我時只會 “鬼畫符” 的老公, 卻忽然開始變得: 一到假日就拉著我, 要我和他一起打掃這個, 整理那個的. 讓我不禁要問: 天啊! 這是什麼世界?!

天下真的無不是的父母嗎? 過去, 人們生活在保守封閉的社會, 聽不到也看不到太多惡父母的例子- – -恐怕也是因為國人一直以來: “家醜不可外揚” 的觀念, 使得許多家庭不幸, 沒有被揭發出來吧! 加上, 我們自己也許抽到了好籤, 有幸出生在父母慈愛的家庭. 因此, 可能很難想像, 天下竟然會有不愛子女的父母.

然而, 多年以來, 報章媒體不斷地披露, 虐待,惡意忽視甚至性侵親生子女的案例, 早已讓我們從瞠目結舌變成見怪不怪了. 至於, 拋妻棄子或拋夫棄子, (因家庭暴力等因素而不得不逃離的不幸案例, 另當別論.) 更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所以, 如果還硬要說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就未免太麻木不仁及假道學了.

高中時, 一名很要好的同學, 一天突然跑來問我: 如果明天妳就要到風月場所上班了, 妳會不會考慮把貞操先奉獻給妳所愛的人呢? 當時年輕加上社會風氣保守, 聽到這樣的話, 簡直把我嚇呆了. 後來才知道, 原來 , 另一位也很要好同學的父親生意失敗, 欠了一屁股爛債, “不得已” “只好” 讓貌美如花的女兒到風月場所賺錢替他還債.

那位同學當時已經有男朋友, 心情想必更加痛苦矛盾. 可能因此猶豫於將貞操獻給男友, 或以初夜權換取一大筆錢之間. 同學後來如何決定我不清楚, 只是至今想來, 都不免為她的被迫犧牲感到心疼.

在我後來認識的家庭當中, 則還有另外一個例子. 其中的母親在年輕的時候, 因為婚外情, 最後丟下一大群的孩子, 跑了. 當時孩子們最大的才剛上初中, 最小的則還沒上小學. 忽然之間失去了母親, 不難想像有多麼的徬徨與無助. 其間, 那位母親曾幾度回家, 假意和孩子們重敘天倫, 前夫都不計前嫌, 讓她進門. 只是, 最後都是在跟孩子們的爸爸拿了一筆錢之後, 就又消失不見.

孩子們陸續長大後, 這位母親又開始回來和子女拉攏感情, 最後的目的也都是伸手要錢. 但或許是個性善良軟弱的父親, 從來不在孩子們面前數落前妻的不是, 也或許是母子天性, 孩子們竟都能念在: “好歹當年媽辛辛苦苦把我們生下來” 的情分, 誠心的接受納這位當初拋棄了他們的母親.

只是讓人訝異的是, 這位母親似乎絲毫看不出來有任何愧對子女的心情 , 不僅生活奢侈並且賭性不改, 經常要子女替他還賭債. 簡直把幾名子女都當成了為搖錢樹.

對於天底下, 竟然有這麼好當的娘, 我老媽心理可不太平衡. 頻頻對我說: 不知道人家上輩子燒了什麼好香 , 這麼好命. (好啦! 腦筋急轉彎時間到! 快點猜猜, 到底人家燒的是什麼香? 答案文末揭曉. )

所以, 拜託拜託! 以後如果再聽到因 父不父母不母 而跟你傾訴的不幸子女, 請不要再輕易的對他們說: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這樣的八股了.

**腦筋急轉彎答案: 鱷魚蚊香.——— 博君一笑, 可別當真哦.

我們常戲稱, 先生留在台灣工作賺錢, 老婆在美國陪孩子讀書的家庭為 “內在美” (內人在美國); 至於在美國陪讀的如果是先生, 那就是 “外在美” (外子在美國). 我有一位朋友, 他們的家庭正是這種 “外在美” 的情況. 不久前, 太太來美國探視老公孩子, 並和我們見面吃飯. 飯局中她略帶憂心的跟我說: 還好, 孩子們很快都要上大學, 老公就可以完成階段性任務, 回去台灣. 否則, 她老公恐怕都要得憂鬱症了.

的確, 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 語言又不通. 過去習慣的語言文字, 人事經歷, 甚至個人的風光紀錄, 到了這裡, 彷彿都失去了作用. 更多的是挫折與無奈. 我常說像是被廢了武功. 這種心情, 隨著環境和語言的熟悉, 慢慢就能調適過來. 但也有人, 經過很長時間還是無法適應, 甚至引起如憂鬱症這樣的情形, 也是很有可能的. 因為據研究失去親愛的人, 或是到一個新的環境 (環境有重大改變) 等外在因素, 都是引發憂鬱症的可能因素之一.

至於怎麼樣知道自己或身邊的人, 是不是可能患有憂鬱症? 其實可以從以下幾點來觀察:

生理方面的症狀:

• 睡眠出現障礙, 無法入睡或嗜睡.
• 體重明顯減輕或增加, 胃口突然變差, 或食慾大增.
• 容易疲累, 沒有精神.
• 行動變得遲緩或躁動.

心理方面的症狀:

• 對大部分的活動或事物都失去興趣, 甚至包括過去十分熱衷或喜愛的事物.
• 很難集中精神,無法進行思考或做決定.
• 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過度的貶低自己或有不必要的罪惡感.
• 有死或自殺的念頭, 曾經有計畫或甚至曾付諸行動.

如果有四種 (或以上) 上述症狀, 並連續兩周幾乎每天出現這些情形, 那麼就很有可能是憂鬱症. 而萬一發現自己或身邊的親朋好友, 如果有憂鬱症的可能, 一定要儘快尋求專業的幫助, 千萬不要諱疾忌醫而耽誤治療.

或者, 也可以直接到如董氏基金會等單位的網站, 利用他們提供的憂鬱症自我檢測表做更詳盡的檢測哦!

一位在華人社區開台灣小吃店的女士跟我說的笑話; “剛到美國的時候, 全家人的英文一竅不通, 心裡很鬱卒. 結果, 你知道我們家是誰最快適應嗎?”  “孩子?!”— 我回答.  “不是, 是我們家的狗. 人家可是一點語言問題都沒有, 搬來沒兩天, 就 汪汪 汪汪 的, 隔著籬笆和我們家隔壁的狗聊起來了.” 她說完, 差一點沒把我給笑倒在地上.

不過, 這當然只是個笑話. 一般來說, 孩子們因為學習力強,, 沒有包袱, 加上待在學校時間長, 學習起英文, 的確比大人快得多. 很多人都說: 把孩子放在一個語言不通的地方, 幾個月之後, 保證他們可以朗朗上口–流利的使用該國語言. 基本上, 我也很支持這種說法. 我家女兒的例子, 或許正可以提供做為參考.

女兒在要到溫哥華前, 才剛上小學五年級. 因為並沒有特別去學英文. 所以連26 個字母都背不全. 到了當地要上小學的前幾天, 我擔心她什麼都聽不懂會太挫折, 臨時決定給她惡補, 每天教她10個單字. 記得第一天我要她記住的十個單字大概是: school, classroom, homework, teacher, good morning… 之類. 結果, 第一天上課回來, 她竟然開心的不得了, 說她聽懂了這幾個字. (天啊! 還真是有夠樂觀!) 不過, 幸好班上也有幾位台灣來的同學可以幫她, 我們也就不怎麼擔心了. 跟我們同時搬來的朋友, 兒子也在這個班上, 卻很擔心孩子們會整天在一起說中文, 英文恐怕進步不了.

其實, 因為班上還有很多同學, 都來自不同國家, 想要做朋友, 大家非得努力學說英文不可. (我們在溫哥華停留的第一站, 剛好是新移民集中的地方, 女兒所讀小學, 移民比率更高達 70% 以上). 事實上, 女兒也真的很快就滿口英文. 不出半年, 更聽到她流利的用英文和同學在電話上聊天, 討論功課了.

兒子出國時, 已經上初二, 因此不是像妹妹那麼明顯, 從零開始的強烈例子. 不過也是從第一天回來時告訴我們的: “99% 聽不懂” , 很快的就進入狀況.

相對於孩子們的 “突飛猛進”, 我這個做母親的, 進步可就沒有那麼快了. 台灣出來的我們, 英文講得雖然不見得好, 文法卻好像背得都還不錯. 因此, 在到ESL 學校考試時, 莫名其妙的, 我就被編入了高級班-Advanced . 我一直 “哀求” 老師, 雖然考得還可以, 但其實我的會話真的差到不行, 可不可以讓我到中級班–intermediate 去? – – -寧為雞首, 不為牛尾嘛! 你說是不是?! 說不定我的 “廢話” 程度, 其實根本應該去beginner 班. 但老師卻一直鼓勵我試試看.

第一天上課, 老師在課堂上體貼地說 :為了讓大家聽得懂, 她會盡量說慢些. 如果覺得她還是說得太快了, 就輕輕搧動雙手, 提醒她放慢速度 . 課堂上, 的確不時有同學做動作, 請老師講慢點 – – -因為這位老師講話可真是超快的. 我卻是一次都沒有這麼做, 那可不是我因為真的那麼厲害. 而是, 唉! 如果我真的每次覺得快, 就揮動我的雙手, 整堂課近三個小時下來, 我的兩隻手, 大概也差不多要報廢了.

當然, 後來我也慢慢習慣了老師說話的速度, 並且自advanced 班上”光榮畢業”. 不過到現在, 只要一接到外國人打來的電話, 我還是會舌頭打結, 頭腦一片空白. 唉! 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