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在台灣

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次回台, 感覺那麼的鬱悶. 本來想好好享受, 以自己熟悉的語言, 盡情地聽看電視節目的. 但每天看著一些道貌岸然的政客,學者,富豪, 在電視上公然扯謊, 為自己的錯誤甚至罪行辯解,實在很煩. 想想不如關掉電視, 上街吃東西去. 反正小百姓, “吃乎飽, 穿乎燒” (吃飽穿暖) 才是真的. 至於所謂的公平正義, 唉! 別傻了!

說來, 台灣真的是吃 (尤其是小吃) 的天堂. 以前我們特別喜歡去逛夜市時, 順便吃各種的小吃, 例如: 士林夜市的鼎邊銼, 生炒花枝; 通化夜市的割包, 烤包穀(玉蜀黍); 饒河夜市的蚵仔麵線, 胡椒餅- -等. 當然, 肉圓,甜不辣- -等, 也是返台時經常要吃的美食.

蚵仔煎和魷魚羹,都是典型的台灣小吃.

前年我們去九份時, 在瑞芳火車站前, 原本準備換搭往九份的客運. 因為孩子們喊餓, 只好在火車站前街, 先吃點東西. 結果, 當時吃的排骨酥麵,排骨酥湯及油豆腐,魯白菜等, 卻讓孩子們至今念念不忘. 只是我們這家人雖然愛吃, 卻很少為了某樣美食, 不遠千里跑去光顧. 因此, 儘管想念那家麵攤的排骨酥, 也從沒有大老遠再跑去吃過. 只是, 再說下去, 口水恐怕都要滴下來了.

炒米粉,魷魚羹+蝦卷$113元; 乾麵,天婦羅+排骨酥湯$120元

雖然不能吃到那家讓我們魂縈夢繫的排骨酥(這麼說好像有點誇張), 還是有許多好吃的地方小吃, 可以讓我們一飽口福的. 這幾年, 在各大百貨公司地下商場, 普遍設有小吃街. 在這些小吃街裡, 集合了全省各種著名的小吃, 例如基隆廟口了鼎邊銼,天婦羅, 溫州餛飩, 台南蝦卷, 各類冰品, 甚至韓國, 日本, 香港, 星洲(新加坡), 義大利- – 等各國美食, 應有盡有.

實物, 照片, 加上圖片說明, 就連老外都可以輕鬆點餐.

而雖然位於著名百貨公司, 但這些美食卻並不貴, 甚至應該說是相當的價廉物美. 更重要的是, 盛夏時有冷氣冬天時有暖氣, 甚至還有大型電視. 食客一邊享受美食, 還可以一邊觀賞電視節目, 或關心時事.

小吃攤的價格, 餐廳級的氣氛及設備, 還有洗手台, 也算是相當貼心.

撇開貪污腐敗的政治環境不說. 住在臺灣, 每天有那麼多的美食可供選擇, 我真的忍不住要說: 唉! 幸福啊!

大陸遊記之(三)北京散記

在談完兩大重頭戲: 紫禁城和長城後, 為省篇幅, 在北京的其餘行程, 看來只好約略帶過, 集中一起介紹了.

天壇, 是明清時期舉行祭天儀式的地方. 佔地273公頃, 大約有紫禁城的四倍大. 主建築包括祈年殿, 皇乾殿, 皇穹宇- – 等.

其實, 在北京除了天壇, 還有地壇,日壇及月壇. 分別位於北京城的東(日壇), 西(月壇), 南(天壇), 北(地壇) 四方. 代表了早期社會, 人們對天地日月的尊敬與崇拜. 我們是在抵達北京當天吃早餐的餐廳附近, 發現地壇公園的. 但當時尚未換得人民幣, 而公園的售票亭又不收任何其他貨幣, 只能望園興嘆, 十分可惜.

話說從頭, 第一天清晨六點多抵達北京當天早晨, 原本可選擇自由活動或參加自費行程. 但經過了一夜飛行的疲憊, 我們選擇先到旅館休息之後, 再自行到處逛逛.

或許一看就是 “呆胞” 的樣子. 稍後, 我們在飯店搭計程車, 想到遊胡同的人力車集中的地方. 沒想到, 卻被計程車司機給載到一處, 所謂的 “觀光客接待處”. 由於收費極不合理(一小時行程, 每人150人民幣), 雖然他們的說法是: 除了遊胡同, 還會參觀城樓,民居- -等, 但老公還是毫不客氣拒絕了.

我們原本想去的, 黃包車 (人力車) 集中的地方.

後來, 我們依據跟旅館問旅遊資訊時, 旅館服務人員給我們的北京市地圖順著湖走, 逛到了 ” 國父遺孀宋慶齡女士故居”. 參觀完出來後, 才總算搭到價格勉強可以接受的黃包車. (其實走累了, 也沒辦法太堅持了.)

其中, 拉車老大還載我們到一處好像是寺廟, 結果卻是賣玉貔貅的地方. 品質比起我們以前在得勝門看到過的差很多, 價格卻也不便宜, 我們自是加以婉拒. 晚上到熱鬧的王府井大街, 也看到了王府井. 接下來想到著名的錦秀商場逛逛時, 卻突然下起大雨, 只好搭計程車回旅館休息.

恭王府中一景, 右為王府大街附近夜市.

王府井如今成了王府井大街人行道上, 加了孔蓋僅供拍照的一處”景點”.

頤和園的前身是清漪園, 建成於西元1764年, 1860年時遭到焚燬. 1866年時予以重建, 並改名為頤和園. 八國聯軍時再次遭到破壞, 稍後才又修復. 我們參觀頤和園時, 著名的長廊正圍起來重新上漆, 準備迎接2008 年北京奧運的觀光潮.

這次參觀頤和園時, 長廊正在整修.

事實上, 北京現在可以說是集中一切力量, 準備迎接 ’08年的奧運. 無論紫禁城, 頤和園, 恭王府 – – 等, 到處都正重新整修粉刷. 許多飯店及專門店裡, 也都有北京奧運的吉祥物販售. 街頭也四處可見兜售奧運商品的小販. 在天安門附近的中國國家博物館前, 更是有一巨型看板, 顯示距離奧運的天數及時間.

歷經中國五個朝代的建都, 北京及其近郊確實有許多值得參觀瀏覽的文物古蹟. 三四天的停留, 甚至根本不足以走馬看花其主要景點. 我們上回跟的台灣團, 還安排有仿御膳及紅樓宴, 也算是十分特別的經驗了.

小狗子入獄記(續集)

“小狗子” 果然讓一隻巨大而隱形的手給救了出來. 一時間群情激憤, 不過, 小狗子可一點都不在乎別人怎麼想. 從此, 又可以昂首闊步, 趾高氣昂了. 套句牠老闆說的: ” 啊嘸你是袜安怎?” (不然你是要怎樣?) 是啊! 人家的 “天年” 嘛! (台語. 天下, 或更恰當的說, 應該是 “天時+人和” 之意吧?!) 啊嘸你是袜安怎?!

” 老闆娘, 生日快樂了!- – 您那時演得還真像啊! ”

以後, 您應該不會再血壓 “剩” 40, 心跳 “剩” 50了吧?!

導演”指導”下表演對不起+三鞠躬. (前恭)

(其實躲在暗處偷笑.)

我老爸教我:能吃就趕快吃,能撈就儘量撈! 我這樣有錯嗎? 我這樣有錯嗎?


最好少惹我喔(頭高高抬起)! 現在我可是回到我的地盤了- -.(後倨)

–完–

附註: 因為要牠演出一個無恥的小人, Puffy 竟因此差一點得了嚴重的憂鬱症. 不過, 說實在的, 要這麼純真可愛的牠, 演出這麼醜陋的角色, 也真的是很殘忍- – -.

跑到角落去生悶氣: “我不要演那個壞人了啦!”

(眼冒怒火!!! 務必要輕點照片一下, 放大看個仔細喔!)

在保證絕對是最後一次之後, 才終於恢復可愛的招牌笑容.

這字怎麼唸?

大概是在西安, 遊覽車載著我們前往參觀兵馬俑的路上吧? 當時, 經過一家麵店. 一時間, 全車的人紛紛被其招牌所吸引. 但並不是因為招牌上顯示的麵有什麼特別, 因為從招牌上, 根本看不出賣的到底是什麼麵.

趁著車速不快, 我趕緊取出相機, 按下快門. 擔心沒拍好, 我試著拍第二張, 但遊覽車已經駛離. 運氣還不錯, 第一張– 也是唯一的一張, 拍得還算清楚.

至於怎麼唸呢? 這可考倒大家了. 但地陪顯然早已習慣大家的好奇與詢問. 他告訴我們, 這個字唸 ㄅ一ㄤ. (或是將英文的 beyond 這個字唸快些, 成為一個音節, 且d 不發音, 就差不多了.) 至於, 這所謂的ㄅㄧㄤ ㄅㄧㄤ 麵, 到底是什麼麵? 到現在我還是不清楚, 但至少算是開了眼界. 據說, 康熙字典裡, 還真有這個字呢.

記得嗎上回在拉斯維加斯遊記時, 也提到一個極為特殊, 讓人不知如何唸的招牌. (應該說是路標.)

zzyzx 究竟怎麼唸, 至今我也沒弄懂. 但就像ㄅㄧㄤ ㄅㄧㄤ 麵一樣, 相信只要看過的人, 都會跟我一樣深植腦海, 很難忘記了.

大陸遊記之(二)登長城

在這一次整個旅程中, 最有成就感的, 恐怕非登長城莫屬了. 所謂 “不到長城非好漢” 嘛, 既然到了長城, 自然非得好好爬它一段啦! 雖然出國前, 腳底筋膜炎的毛病, 又剛好發作, 但不甘心當狗熊, 也只有勉為其難跟大家一起爬了.

腳底筋膜炎再犯,但既來之則安之,我還是跟著家人爬了一長段的長城.

以前看到旅遊雜誌或親友登長城的照片時, 往往只看到遊客風光的在鏡頭前露出得意的笑容. 因此一直以為: 爬長城, 不就是 “站上去, 拍張照” 嘛?! 等到真正親臨現場, 第一個反應是 “我的媽呀, 那ㄟˇ 安ㄋㄟ(怎麼會這樣)? ” 先別說能走(或爬)多遠, 光是看到有些階梯, 一級可能就高過人的膝蓋, 像我這種 “人矮腿短” (台語) 的小女子, 爬個一段下來, 恐怕都得要叫救命了.

爬著爬著, 每位”好漢”都成了”苦瓜臉”,有人更索性坐下來休息休息.

不過也不必太擔心. 通常, 在各登長城的點, 多半會有較陡及較不陡的兩邊, 也就是較好爬, 及較具挑戰性的兩邊. 遊客可以視個人體力狀況及意願, 擇一登爬. 所謂不到長城非好漢, 到了長城可是一身汗, 還是得掂掂自己斤兩才行.

通常每一起點,多會有相對難易兩路線,可視個人體力及意願擇一登爬.

因此特別要提醒, 千萬不要勉強. 因為, 以我前一次登居庸關的經驗, 攀登的沿途沒有任何管理人員或救護站, 同時不知是不是旅遊淡季的關係(上一回是在11月時), 除了我們這一團的人, 也沒有多少其他遊客. 像這種遊客寥寥無幾的時候, 若硬要勉強攀登, 萬一有什麼狀況, 恐怕找不到人幫忙.

當然, 如果真能順利登頂, 那麼爬得再苦再累, 也是值得的. 在有些地方, 商家甚至會弄些好漢卡, 好漢證之類的證明, 為遊客的登頂留下光榮紀錄. (雖然有些攤家, 其實根本在開始爬不遠的地方, 就提供該項”服務”.)

自長城下望, 看到的現代蒙古包.

上回我和老公從台灣參加的北京七日遊團, 登的是居庸關. 當時在該段長城上, 根本不見任何攤商, 我們也就理所當然的, 爬到頂 (真的是頂, 是那一段的盡頭唷!), 拍了照休息一下之後, 就 “寂寞地” 往回走. 今年春天, 兒子的女友和媽媽登長城時, 聽說也是從居庸關登爬, 可是人家登頂之後, 卻是風光的取得載有大名和照片的好漢卡.

上回自居庸關登頂時,冷清的長城上,只有一旁的秦俑為我們做見證.

這次, 我特別叮嚀兒子女兒, 務必也要”辦”張好漢卡留念一下. 只是這回我們登的是水關, 攤家提供的是比較像畢業證書的”好漢證書”. 總覺得不如可以放在皮夾裡的好漢卡, 沒事可以拿出來自我得意, 加獨自傻笑一番的方便性. 哈!

這次登的是水關,長城下長城上,到處攤家林立,遊客更是絡繹不絕.

登得了頂自是得意, 但記得上得去, 也得下得來喔! 有個笑話是這麼說的: 為什麼孟姜女會哭倒長城呢? 唉! 其實是因為長城實在太陡了, 害得孟姜女用盡力氣爬上去之後, 就再也沒辦法下來了. 所以就- – – 哭倒長城啦! 這笑話或許有些冒犯萬里尋夫的孟姜女, 但至少提醒你, 下來可不比上去輕鬆. 這一次我在最後一段時, 就很安分的自行打住. 不然, 哭倒了長城, 就太對不起全球慕名而來登長城的觀光客了.

回頭看看下去可不比上來容易,我當即決定在最後一段打住.

至於孟姜女當年哭倒的, 究竟是哪一段長城呢? 聽說, 在山海關至今留有孟姜女的雕像, 因此, 當年她哭倒的, 或許就是山海關附近的那一段吧?!

長城宛如一條巨龍, 翻山越嶺, 飛向天際.

“萬里長城萬里長- – “, 這可不只是歌詞隨便唱唱的哦. 萬里長城全長確實達12,700里之長, 共經鴨綠江,寧夏,甘肅,陜西,河北, 甚至蒙古, 新疆 – – 等16省. 翻越山脈, 沙漠等地形. 儘管許多區段因年代久遠早已傾倒, 但若有心想挑戰所有現存區段, 恐怕還是極具挑戰性. 有意挑戰嘉裕, 山海, 居庸等所有關的, 加油囉!

大陸遊記之(一)紫禁城

鄰居的施工挖牆掀地板的部分, 總算暫告一段落. 看來, 我得趕緊趁這較為清靜的空檔, 將大陸行整理整理, 也好留待他日回味. 以前遊過歐洲,夏威夷,日本 – – 後, 都不曾好好加以整理記錄. 但隨著時光消逝, 當時走過什麼地方, 看過什麼景點, 差不多都已忘光. 想到有一天, 說不定可能得老年痴呆, 還是早點記錄下來, 也算給孩子留點 “全家人共同的美好回憶” 吧!

說來這一趟遊記, 兒子女兒透過導遊(地陪)得到的資訊, 恐怕比我多很多吧?! 因為參加的是美國出發的團, 團員除了有中國人, 還有老美,菲律賓人,香港人,汶萊人及ABC- – 等. 通常, 導遊在帶我們參觀景點, 或在車上說典故時, 會先用英文說一次, 再用中文概略說明. 但有些地陪會偷懶, 我的英文自然不夠好, 他們的英文也多半不是太高明, 如此東扣西減的, 聽起來實在很難盡興. 後來, 我也就懶得做筆記了.

北京是我們這次走過的城市中, 參觀的景點最多的. 包括天安門,紫禁城,頤和園,天壇, 當然還有長城. 其中在遊紫禁城, 也是所謂的故宮時, 感觸特別的深.過去北京城分四部分, 即紫禁城,皇城,內城及外城. 中心部分為皇上住所紫禁城, 其周邊為皇城, 其外則為內城, 再外則為外城.

紫禁城既稱之為”城”, 可見其面積之大. 據說, 為了顯示其為 “天子” 之住所, 但又不挑戰天威, 紫禁城中”很收斂地”, “只” 蓋了大小共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半房間. 過去皇帝大都擁有 “後宮佳麗三千人”, 若再加上子女,僕役等, 說紫禁城裡有個萬兒八千的人口, 應該不算離譜.

紫禁城佔地遼闊, 若無指引, 恐怕難免迷失方向.

然而諷刺的是, 在這麼大的一個 “城” 裡, 竟然只住有一個 “真正的男人”. 原來, 為了預防有人 “染指” 皇上的妻妾, 凡入宮服侍皇家的男人都得去勢, 成為我們所知的太監. 就連出生宮中, 皇上自己的兒子們, 在長到15歲時, 都得搬出皇宮, 住到皇上賜予的其它宮殿去, 以免有何”閃失”. 為了守住自己不一定都愛的這三千佳麗, 皇上顯然是”不分親疏, 一律防到底了”.

紫禁城內如今遊客如織, 再不是由一個男子禁絕數千女子與外界隔絕的煉獄.

至於所謂的三千佳麗, “有幸”獲皇上臨幸或寵愛的, 畢竟是極少數. 有些獲選入宮的女孩, 可能終其一生都沒能見到皇上一面. 即使幸運些被臨幸, 甚至被納為后妃, 在鬥爭嚴重的後宮, 誰也不敢保證哪天會不會遭人構陷, 或不小心惹了皇怒, 而被打入冷宮, 甚至可能還會丟了小命. 至於沒能為皇上生下一兒半女的, 在皇上駕崩時, 更說不定會被抓去陪葬. 真是有夠悽慘的.

事實上, 除非特別受皇上的寵愛, 另有賜予. 否則, 宮中嬪妃的生活用度, 可都是有明文規定的. 比起現代女性的自由獨立, 即使貴為當年的宮中后妃, 生活還是顯得很沒尊嚴.

“皇門深似海”, 多少女子在後宮重重圍牆中, 迷失葬送了她們的人生?

若說”侯門深似海”, 皇門之深, 恐怕更是難以想像. 在那一道道厚厚的城牆裡, 究竟曾經禁錮過多少女子不幸的一生, 或許這才是紫禁城中 “禁”字的真正意涵吧?!

受不了的噪音

好不容易完成了這一趟旅遊, 回到台灣想好好休息, 卻遇到住處隔壁正在大事裝潢, 根本完全無法休息. 鑽牆挖地的巨大聲響, 更讓人幾乎要發瘋.

打從以前還住在台灣時, 我就一直無法了解, 為什麼許多人買了房子之後, 要先將其 “徹底摧毀” 再予以 “重建”的做法. 甚至全新蓋好的房子, 買來之後, 都要開腸破肚地挖掉地板, 掀開屋頂才甘心. 實在很難理解.

記得以前在台灣先後買過的兩 “任” 房子, 一方面是買了房子之後, 實在沒有多餘的錢, 更重要的當初也是看中意了才買的, 所以沒有怎麼修改, 就搬進去住了. 或許 “砸爛了再重建” 這種事, 是有錢人才玩得起的遊戲吧?! 至於是否帶給鄰居嚴重的噪音污染, 那就是 “你家的事” 了.

曾經跟一位親友談過這個問題, 結果, 對方反而覺得我 “大驚小怪”: 誰不是買來敲掉再重新裝潢? 至於吵到別人, “那也沒辦法”.

其實, 我並不是說不能重新裝潢. 房子住久了之後, 恐怕也不免會要翻修. 到時候, 少不得又要 “吵回去”,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但台灣的住屋形態, 多是公寓及大樓, 家裡的每一面牆, 幾乎都與上下左右後某一邊 (或甚至多邊) 的鄰居”共用”, 一家施工往往多家受害. 能夠少讓別人受點罪, 應該也是現代人該有的良知之一吧?!

終於 “玩完了”

終於回家了. 雖然不是回到美國的家, 但至少結束了旅程, 總算可以好好的睡覺了

大概很少人像我這樣, 出去玩不好好地玩, 心裡盡想著狗兒子. 甚至”愛狗及狗”, 看到狗狗就開心地拼命拍照. 難怪老公總是說: 每次帶你們出國玩, 好像在”拜託祖宗”. 其實是因為”體力差又老想家”, 所以到了旅程的後段, 我們真的是一心一意只想回家. 尤其很多時候, 旅館裡不是沒網路, 要不就是費用奇貴, 讓我既不能收信, 不能整理網頁, 更不能看 QQ. 唉! 心情怎麼可能會好?

一有機會, 我們一定趕緊透過網路看QQ.

看不到QQ時, 看看別人的狗狗也很開心.(分別攝於南京,北京及香港.)

這一次中國大陸之旅, 我們的行程經北京,上海,廣州等三大都市, 此外還有西安,無錫,蘇州,楊州,南京,桂林等重要旅遊城市, 最後再經香港回台灣.

景點方面, 除了登長城, 參觀紫禁城,天壇,兵馬俑,華清池, 也遊了頤和園,西湖,太湖,瘦西湖, 更遊覽了甲天下的桂林山水. 說來, 真的是非常豐富紮實的行程. 但也或許太豐富緊湊了, 每天起早趕晚, 最早曾經有五點的 morning call, 以及因為行程變更, 最晚曾經夜裡十二點多才抵達旅館. 到後來真的感到體力不支, 再美的景致, 也意興闌珊了.

至於交通工具, 除了飛機,遊覽車, 我們還搭乘了遊上海,漓江 (桂林) 的中型船, 遊西湖古色古香的仿御遊船, 以及遊運河(蘇州)的小船-所謂”東方的 Gandola”. 還有後來在香港的舢舨船, 和朋友帶我們搭乘的香港捷運及航行在香港九龍之間的 Ferry. 甚至廣州到香港那一段, 我們還是搭火車抵達的呢! 可惜的是, 在上海時沒有安排搭乘磁浮列車, 否則就更完美了.

同團的團員, 有些中途和我們短暫分開, 前往長江三峽. 由於事先不清楚有這樣的行程選擇, 因此後來聽他們談及, 非常地羨慕. 除了長江三峽的景致優美, 我們卻在幾個城市重複類似的 “廟宇-寶塔-林園-湖” 行程, 尤其他們有四個晚上在遊輪上渡過, 不必天天換旅館, 更不必天天 pack – unpack (整理行李), 實在省了許多時間及力氣. 其中差異, 或許可以提供打算到大陸觀光的人參考.

太多雷同的”林園-寶塔-湖泊”景點, 到後來恐免意興闌珊.

這一趟行程, 所經之處貧富十分懸殊, 讓我很傷感. 我們在北京上海時, 到處可見別頂級豪宅的廣告看板, 街道上也有許多豪華名車穿梭; 但在有些景點, 卻也有老人家或孩子們, 跟觀光客伸手要空保特瓶. 當然, 就像世界其他城市, 在北京,西安,桂林, 我們也看到有些無家可歸的游民, 實在令人心酸.

上海黃浦江畔的華麗大廈屋宅.

由於天氣酷熱, 我們只有不斷地喝水, 以防脫水. 也有地陪告訴我們, 我們其實來錯了季節. 像在西安, 我們參觀兵馬俑當天, 氣溫曾高達39度C. 7, 8月時, 最高甚至可能到 45度. (春秋兩季, 當然是最理想的觀光季節. 但還是得避開五月初黃金週, 及十月初國慶的兩個旅遊尖峰期.)

十幾天下來, 我們共拍攝了上千張的照片, 也拍了一些錄影帶. 但畢竟不是專家, 多數照片不見得 “能看”. 至於遊程中的一些見聞及景色照片, 也有待趕緊整理, 到時再與大家分享了.

想念 QQ

出來那麼多天了, 超級想家, 更想念 QQ.

我們不在家期間, 幸好有兒子的女友幫忙照顧QQ. 她告訴我們, 剛開始那幾天, 每天早上見她起床漱洗, QQ就會舉起雙手, 拼命地拜託她. 好像在說: “姐姐, 拜託妳不要把我丟下, 在家裡陪我好不好?” 後來, 我們透過視訊叫牠, 因為聽得到我們喊牠, 卻看不見我們, 牠於是又在電腦那頭哭得好可憐, 讓我們全家都好心疼.

姐姐上班去了, 要乖乖在家, 等姐姐回來.

這兩天, 牠可能已經知道姐姐只是上班, 下午就會回家陪她. 所以早早起來, 看著姐姐漱洗完準備好早餐, “送她出門”之後, 就會乖乖地在家等候. 看來, 牠還是很”懂事”的. 哈!

1,2,3,4 我 4 歲了, 要懂事一點.

不然, 到箱子裡面玩一玩好了. 小時候, 我就是坐這個箱子來我們家的.

還是, 要不要來吸地板?

再過幾天旅行就要結束, 每天起早趕晚的, 真是累到不行. 好想趕快回家, 躺在溫暖熟悉的自家床上, 抱著我們的寶貝小狗子QQ, 睡個舒服的好覺. 唉!

哎喲! 爸爸媽媽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啊?!

至於遊記, 真的只好能恢復體力後, 好好整理整理遊程和照片再放上了.

小小說–無愛(下)

小學畢業後, 小妹就沒再繼續求學. 剛開始曾經到一家早餐店幫忙, 老闆娘對她非常疼愛照顧. 但不久她自己女兒高中畢業, 可以到早餐店幫忙, 也就不需要小妹這個小幫手了.

後來, 鄰居介紹她到住家附近的工廠工作. 因為年紀小, 還不會車衣服, 只能幫忙捆裝或搬搬衣服, 有時也幫忙遞送針線紐扣等. 工廠裡空氣不好, 又經常搬運超出她體力負荷的重物. 一個滿月時都還不到1500公克的早產兒, 身體也一向特別瘦小, 健康終於出了狀況.

當時她早已結婚, 卻沒能力多為小妹做些什麼. 直到知道她身體不適時, 才將她騙到家裡, 硬是帶著她到附近的一家中型醫院看病. 醫生在聽過她陳述的症狀之後, 判斷可能是腎臟的問題. 至於是因為出生時腎功能就不太健全, 或者工作的工廠內飄浮的棉絮過多, 又或搬負過重物品, 醫生一時也無法確定.

當時那位醫生顯然對於她家人, 竟讓一個原本應該還在被家人呵護疼愛階段的孩子到工廠工作, 非常不能諒解. 她心裡儘管感到萬分慚愧, 卻也無能為力. 婚後就待在家中專心做家庭主婦, 沒有一份收入, 實在沒有勇氣跟老公開口, 也沒能力私下接濟祖母和小妹. 尤其令她無法諒解的是, 母親不喜歡她再和叔嬸一家人來往, 諷刺的是, 其中竟也包括被叔嬸”掃地出門”的小妹.

“前兩天, 我回去看了祖母.” “我也打算過兩天回去看她, 她還好嗎?” “身體倒還好, 只是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她看到妳, 還是哭嗎?” “比較不哭了.” 小妹後來接觸了佛法, 20 歲時就決定出家. 祖母當時十分不捨, 呼天搶地的哭道: “沒良心啊! 我把妳養這麼大, 竟然要給我跑去出家.”

“我是想告訴妳, 如果妳想回來, 可以搬來跟我們一起住. 或者- -” 她接著說: “上次祖母在電話裡也說過, 妳還是隨時可以搬回去和她住. ” “姊, 我知道妳對我好, 可是我在寺廟裡很好很自在, 妳真的不需要為我擔心.” “妳不必現在就做決定. 任何時候, 只要妳決定了, 我一定會歡迎妳回來.” “我知道, 可是我現在真的過得很好.”

她知道說服不了這個小她17,8 歲, 外表柔弱但其實個性堅強的小妹, 只好換個話題: “妳現在身體好嗎?” “還好.” “身上有錢嗎?” “我沒什麼機會要用錢.” 她還是硬塞些錢到她手裡 “收著, 需要用的時候就有了.”

“姊, 有句話我一直想告訴妳- -.” 她抬頭看著她, 又接著說: “其實, 小時候我常常想: 如果妳是我媽媽, 那該有多好?” 多年來不斷在她心中翻攪的悔恨情緒 — – 當年不該請求母親收養她的, 那時若讓她給那對花蓮旅館負責人夫婦領養, 或被帶到美國, 甚或任何其他可能, 應該都比現在好吧?- – ” 如今終於釋放.”是我害了妳.” 她幾乎崩潰.

“姊, 妳不要這麼說. 我從來沒有怨恨過, 相反的, 我非常感謝妳, 讓我在想到母親這個名詞時, 有個想像的對象. 在我心裡, 妳真的就像是我的媽媽- – -. ” 眼淚一顆顆地從她臉頰上滑下. “不過, 姊, 妳放心. 我現在過得很平靜, 我會永遠記得妳對我的好, 也永遠為妳祝福.”

她送小妹出來搭車時, 太陽似乎已經不再那麼酷熱. 望著她上車時的背影, 她輕輕的在心裡最後再對她說一聲:”再見了, 無愛.” 小妹坐定後, 向她輕輕揮手道別, 她用嘴型跟她說: “小師父, 再見!” 隨即看到小妹臉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是啊! 以後該稱小師父了. 踏著輕鬆的心情走向旅館, 她決定明天就回去看祖母.